裸體反戰的美女及“芙蓉姐姐”

何力

你們的思想認為:女人有美、醜、良、娼、巧、拙之分。
我的思想則認為:每個女人都是男人的母親;每個女人都是男人的姊妹;每個女人都是男人的女兒。——紀伯倫

幾日前讀到紀伯倫,感歎他思想深邃,文筆犀利之餘,聯想到今日網上炒的愈發紅火的“芙蓉姐姐”,不由再次回想起全球各地婦女反對美國侵略伊拉克的“裸體反戰”事件。

2003年年初,首先是一群美國的“男人的母親,男人的姊妹,男人的女兒”,年齡大約在22到83歲之間的美女,為了表達她們反戰的意願,“勇敢”的在世界面前“扒光”了衣服。

媒體可以殺人,但是媒體可以這麼間接的“偷窺”、“強姦”女性,當時令我感到的震撼今日猶在胸中。這一發生在文明21世紀的事件,對我的人生之路產生的深遠影響,也是我當初沒預料到的。

我堅信這些“男人的母親,男人的姊妹,男人的女兒”,不惜“扒光”衣服裸體反戰,完全是因為她們的心靈和直覺更早的穿透世界的表像體悟了世界的本質。我也相信這一切的“發作”是因為她們胸中蘊藏著偉大的與生俱來的“母”愛,她們反對的顯然不僅僅是戰爭!

大部分人認為,美女沒有別的“資本”,所以才出次下策,更有報章連篇累牘的報導說美女這樣做是因為反對“赤裸裸”的入侵。但這一切僅僅是為了吸引媒體的注意嗎?當我關注到近日頗吸引“眼球”的芙蓉姐姐以及流氓燕、木子美們,忽然發現她們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愛”,只不過在愛的前面加了一個“性”字。

我曾邂逅一位女“性”主義,有過短暫的交流。我說:我對性開放不屑,但也不是衛道士。不管是什麼主義,它能使女性擺脫商品的命運,能夠為受壓迫的女性謀福利, 能夠使女性不再為了反戰而赤身裸體就是好主義。話是這麼說了,但我感到慚愧,回家的路上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一個朋友的話鼓勵了我,他說你的這些想法不符合世界的遊戲規則,這是不能放在桌面上去談論的“話題”。

西方文明叫喊得最響的話題之一是婦女解放。在商品經濟高速發達的西方社會,女性的身體通過“美女經濟”順理成章的變成了財富,變成了資產,女性也就“理所應當”的擺脫不了作為商品的命運。這是發展經濟的必有之路,歷史不可逆轉的潮流?還是女性得不到真正人性解放的致命傷?

記得第一次演唱《世上的女人》是在非典時期,恰好又是母親節——2003年5月11號。我語無倫次的說把它獻給我的母親,也獻給普天下所有的母親,因為母愛是一切的基礎。但是自那一天開始,我就在策劃,在思考,在歌唱,在製作《世上的女人》。

今天,當我仔細審視已經完成的《世上的女人》,發現它也是一首唱給男人的歌——因為我也堅信:

世界上活著幼時如皇帝般享受母愛,長大後成了政客、皮條客、嫖客的男性,也活著一直是兒子、丈夫、父親和爺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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