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有多遠?

陳真 2005. 7. 21.
部份節錄自一封信

別說謝啊,好玩就好囉。四天是有點短,好事總是顯得短,但藉著想像,時間可以停頓,可以拉長,甚至可以倒帶重來,就像攝影一樣,「永遠有多遠」(芙蓉姐姐的名言),快樂就有多遠。學姐常說我整天說夢話,但董事長若不說夢,人生如此多磨,怕活不到今天。

這兩天頻頻做惡夢,似乎全圍繞著家人和家裏的災難打轉,董事長可能是罹患了 PTSD(災難後症候群)。我在夢裏問一個掌控人生、長得像導演的人(不知道是誰,可能是上帝吧?!),我問他說,俺不行了,能不能請問一下,噩夢還有多少?

那個人很客氣,說:行行行,沒問題,我幫你查查看。一查就有結果了,白紙上長長一大串的噩夢,紙很長,看不到底,每個噩夢都還有編號,甚至還有劇情簡介。我一看,天啊!這就是人生嗎?於是就驚醒了。

謝謝給我偶像(弘宣)的電話號碼,但我不會打給他,畢竟不認識,而且也不知道說什麼,難道說我愛你嗎?也謝謝教我做蜜餞,我們後來又去採了 79 顆梅子(上次是 64 顆),挺期待收成那一天。

上次那兩瓶,已經化成一灘濃濃的糖水,但上面有幾顆沒被糖蓋到,顏色有點黑,跟底下之淡色不一樣。這幾顆應該不能吃吧?只怕它會影響一整瓶。


(昨晚的月亮,2005. 7. 20.)


(昨晚的街道,2005. 7. 20.)

昨晚月亮特別圓,可是,透過鏡頭,只剩一個小光點。昏黃的街道,似乎天長地久,每天都一樣。

你一定會說這和世界和平無關,但我總覺得有關。我本來反基督,後來相信祂,並不是因為哪位聖徒的開啟,而只是因為這些尋常無奇的陰晴圓缺。

我有個特別喜歡星星的姪女。劍橋光害少,夜裏常有滿天繁星,不禁就會想到她和她最近過世的父親。我喜歡買禮物給她,包括星星、彩虹都能買下。

我說:「星星太遠,叔叔摘不下來,於是就把它們留在夜裏的天空,以一種美麗的排列和光芒,把音符寫在天上。妳只要一抬頭,音樂就會從天邊傳來。這禮物不需貼郵票,希望妳會喜歡。」

記者問紅透半邊天的芙蓉姐姐能紅幾時?芙蓉JJ 說,「永遠有多遠,我就能紅多遠。」想到她永遠不變的「S」型,就覺得挺好笑。那種幽默很難形容。


(芙蓉姐姐)


(芙蓉姐姐的「S」造型)

你一定又會說,這跟世界和平無關,但我總覺得有關;我們怎麼看世界,決定了世界的模樣。我很少佩服人,但我佩服芙蓉姐姐,覺得她挺幽默,就好像我佩服伍迪艾倫(Woody Allen)、佩服蕭伯納、佩服宋七力一樣。他們不光只是「好笑」;好笑能紅幾時?但永遠有多遠,我想他們就能紅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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