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你是不是笨蛋嗎？

陳真 2003. 9. 21.

精神科醫師常常得轉請心理師給病人做智力測驗。我要講的不是這種智商，而是另一種不是智商的智商。這種另類智商不是和分析推理或記憶、理解能力有關，而是更高、更綜合性的一種能力，無以名之，姑且說是一種「鑑賞能力」。

所謂「鑑賞」就是你怎麼看待人事物的好壞對錯。這背後自然牽涉一種價值觀，但是，除了主觀性的價值觀之外，它也牽涉一種客觀性的能力。我相信這個能力和欣賞藝術（即文史哲）或從事藝術有莫大關係。

很久以前，常跟人家講說，我找到一種評估智商的最快方式，只有兩個考題：第一題是問他平常喜歡看什麼報，第二題是問他對鬼民黨是抱著好感或惡感。如果看的是聯合報或中國時報，那麼，他已經去掉一半江山，智商快面臨不及格了。萬一又強烈支持鬼民黨，那答案就立刻出來了。此人的頭腦，肯定是硬得跟花崗岩一樣。

這個「陳氏智商超迅速評量法」相當有效，不過，當然你得先考慮某種出身或階級問題。因為出身或階級會影響我們的價值觀。比方說榮民支持鬼民黨是很容易想像的，而且合情合理。這些後天因素得先排除，然後才能有效偵測屬於先天性的智能部份。

不過，隨著事物意義內涵的轉變，雖然問題仍然只有那兩題，答案卻不一樣了。不但不一樣，本評量法比過去過有效，信度效度更高，幾乎高達 99.999 %。第一題如果答台灣日報或自由時報的，幾乎已經不需要再問第二題了，此人有九成九九九的機會是花崗岩。如果第二題答民進唬爛黨，而且甚至熱烈支持的話，那就 100 % 中獎了。不但硬如花崗岩，而且說不定媲美金鋼鑽。對於這種天才，最好離遠一點比較安全，因為他沒有能力產生病識感，因此跟他講什麼都是多餘。

別誤會，我沒有說不能支持哪個黨或讀哪個報，我是說「熱烈」支持或「喜歡」閱讀。比方說我很支持許信良，但我的支持是一種批判性的（critical）支持，而不是挺到底。挺到底就是所謂「基本盤」。基本盤就是一些頭腦很孔古力的笨蛋；他不是根據大腦皮質，而是根據視覺，憑著顏色來思考是非對錯，這難道還不夠孔古力？

也許你會說，那麼，熱烈支持藍色系列的，難道就不孔古力？這個問題其實不是本量表可以呈現。我們只能這麼說：「凡是熱烈支持或熱烈閱讀 A 的，都是笨蛋」，但是，這個命題無法推論出「不熱烈支持或不熱烈閱讀 A 的，不是笨蛋。」或者這麼說，本評量法無法保證抓出所有笨蛋，但能保證抓出來的全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