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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 則留言。
魏福全 發佈日期: 2005.07.02 發佈時間: 下午 6:44
我和我的小女兒平常很喜歡和狗交朋友 有一回看到一對男女帶著一隻很可愛的小黃金獵犬 很自然就上前打招呼 小狗也很熱情回應 正當人狗相處甚歡時 突然 牠的男主人用皮繩抽打牠 要教牠規矩 乖乖坐好 沒有主人的命令不准亂動 讓我和小女兒驚駭莫名. 此後 看到這類名種犬 都要先察言觀色一番 免得壞了規矩 也害狗挨打.至於陳真兄提到精神病患挨打的事 幾個月前在一家大型醫院還發生管理員性侵害女病人 一家康復之家的護士偷偷領走一個男病人數百萬存款的事情.以下是幾個月前寫的一段文章.
暴力精神醫療

這裏所說的暴力,並不是指病人發病時的暴力行為,而是指精神醫療本身的暴力。有人指稱精神醫療是國家暴力的一環,把不合社會規範,引起民眾不悅或是看不順眼的人,送進精神病院關起來。國家也制定法律,賦予法庭和精神醫療機構得以強制病人接受治療的權力。在文化上,也賦予家屬極大的權力,不但可以把病人強制送到醫院,也可以送龍發堂,或是關在後院的鐵籠裏。在美國,較重視病人人權和自主權,所以很多homeless病人可以自由活動。台灣的街頭遊民就很少,尤其在台北地區,多年來許多精神病患和智能不足的個案都被警察送到各家精神科醫院長期安置,直到找到家屬為止。有時找到家屬了,卻拒不承認,不願負擔照顧的責任,就一直留置在醫院了。除了制度性的暴力,還有直接的暴力,就是工作人員毆打病人,有些醫院在夜深人靜時,比較會發生這種狀況。多年前有一段時間,在宏濟醫院住院的病人數很多,急性病人也多,就比較會發生工作人員毆打病人,或是互相攻擊的意外事件。當時,不但要叮嚀工作人員,也要小心觀察詢問病人的狀況。若發現病人被打,不論其起因是工作人員的攻擊或是出於自衛,都要立刻通知家屬來院,並帶著工作人員向病人和家屬道歉及說明。事後想想,急性病人多,工作人員數少,這樣的狀況下,比較容易發生暴力攻擊事件,除了是工作人員本身的問題,應該也算是一種結構性問題所引發的暴力。基於這樣的經驗,急性嚴重的精神病人實在不適合關在同一個病房內,病人之間會互相刺激而更加暴力和不安。有一位從別家醫院轉過來的住院病人,家屬事前就說病人治不好了,要讓病人住一輩子,因為住在急性病房裏,也是常和其他病人衝突打架。結果,住進穩定的病房環境後,病人很快就穩定下來,兩個月後開始外宿,也終於出院回家了。急慢性病人住一起,可以互相給予良性的刺激和穩定的力量,是自然又人道的做法。在精神病院還有一種暴力是語言暴力,病人被當成低等人在罵。有時候是用比較強烈的方式,來傳達訊息和推動治療。在醫院,不會說病人是“瘋子”,這是很大的忌諱,但是在和病人開玩笑時,會說“你是發瘋了嗎?”。這句話的味道就完全不同了,涵意是“你是個正常人,為什麼做這麼奇怪的事?”。其實,很多病人相處久了,都忘了也不覺得他們是病人,當然也就忘了用醫師的角色去對待他們。有一位妄想型精神分裂女病人,曾在發病時用刀刺傷家人,和家人關係惡劣,也常和病房病人起衝突。為了減少人際衝突,在院內安排一個可以減少和其他病人相處的工作。有一回,老毛病又犯了,抱怨其他病人故意對她如何如何。當時對於病人病情一直起起伏伏感到挫折,有點煩也有些氣,就三分真七分假的大罵病人“妳又發病了!這就是妳的毛病,妳和任何人都處不來,醫妳那麼久都醫不好……”病人第一次看到我這樣和她說話,有點愣住,好像也真的聽進去了。之後,問題和症狀減少,也進一步安排家屬會談,終於病人可以安排定期外宿了。有一回處理台北市社會局一個不讓小孩上學的家庭,爸爸是妄想症,每次社工員上門,就拿一堆莫名其妙的發明來扯,讓社工員耗時又談不到重點。自己去和這位父親談時,雖然可以把話題聚焦在小孩子就學的問題上,但仍然無法說服。最後,是一位混黑道的親戚,知道小孩子十幾歲了還沒上學,就前去臭罵恐嚇一番,終於,孩子們上學了。這個個案也讓我向社工員招認,精神科醫師不如黑道。有一位家暴受害婦女,經常受到酒癮前夫恐嚇,門診治療了一年多,病人很痛苦,醫師很挫折。有一天,靈光一閃,告訴她’’妳的問題一年內一定會解決’’果然,在一天深夜,前夫又趁著醉意上門叫囂,她上了國中的兒子握著拳頭衝出來,把他嚇醒也嚇乖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7.02 發佈時間: 下午 2:25
多謝怡靜, 我再找時間來給它編譯一下好了.

剛剛看到一個新聞畫面, 北京某個動物園, 管理員拿起一根棍子毆打三隻熊, 棒子猛揮, 挺可怕, 但我也在想, 動物這麼可愛, 怎麼忍心把牠們打成這樣? 是跟熊有仇嗎? 應該不是, 我看是跟那樣一種工作環境有仇才對, 要不然幹嘛對動物發那麼大脾氣?!

所以, 妳講得很對, 在動物倒楣之前, 通常有一些人已經倒楣在先, 他們並沒有得到良好的待遇和尊重, 這樣一種日積月累的怨氣, 通常就會發洩在比牠更弱小的對象身上.

十二年前, 剛當上第一年主治醫師時, 在某家醫院工作. 剛去上班時, 有一天晚上值班, 病房裏沒什麼事, 於是就跟護士們聊天, 我談到該院毆打病患的 “傳聞”, 我問護士說, “真有此事嗎?” 原本以為她們會說那只是一種傳聞, 沒想到一個最老實的護士同事卻驚訝地跟我說: “陳醫師, 你之前是待哪個醫院啊? 台灣有不打人的精神科嗎?”

我一聽, 嚇壞了. 天啊! 我活在十八世紀嗎?

後來, 有一天終於被我親眼看到. 有位六十歲左右的男性病患, 晚上十一、二點了還不睡, 跑到護理站講話講不停. 護士依病房規定, 必須勸病患入房睡覺, 但他不聽, 於是護士就叫護佐 (類似警衛) 來 “勸”. 同時也打電話到值班室跟我講這個狀況, 問我要不要開個安眠藥給那個病人吃, 讓他入睡.

一般這種情況, 醫生會在電話中用口頭開藥, 隔天才在病歷上補寫醫囑. 但我有個習慣, 盡量不用電話開藥. 不管大大小小的狀況, 不管半夜幾點, 我一般都會親自到現場, 然後再決定要怎麼處理, 所以我就說我馬上過去病房, 就把電話掛了.

進去病房後, 竟然看到兩位護佐正在踢打那個病人, 還把他倒拖著走, 一顆 “頭” 就在地上拖著走, 邊拖還邊踢, 病人則努力抗拒.

我當然馬上制止. 隔天一早就去找醫院主管, 要求開個大會, 把大家都找來, 講好以後不可再有這種事, 並且要求擬定長短期解決辦法.

醫院本來想大事化小, 小事化無, 想跟我摸摸頭, 安撫我, 要我算了. 但我說, 醫院若不面對這件事, 我就召開記者會, 訴諸大眾, 然後引疚辭職.

醫院一聽, 馬的, 請來這麼一個掃把星, 找麻煩! 他們顯然對我很不滿, 但既然理虧, 只好聽我的, 隔天果真就開會檢討此事.

但我一開始就跟他們講得很清楚, 我說, 這事情不該追究那兩位打人的護佐, 因為這不是他們的問題, 而是醫院本身的問題. 整個醫院那麼多病房, 幾百個病患, 卻只有寥寥幾個護佐輪班. 許多時候, 他們為了維護秩序, 為了做好他們的工作, 或甚至只是為了在和病患的衝突中保護自己, “只好” 使用暴力. 因為這是短時間內最有效或甚至不得已的一種管理秩序的方法.

要解決這個問題, 不是怪護佐沒愛心; 這跟愛不愛心似乎關係不大, 這主要是跟醫院相關人力過少有關, 甚至事實上, 醫院過去就是要他們這麼做, 用打的比較快, 甚至還說 “瘋子怕打”.

這樣一種 “醫院管理” 方式, 可以幫醫院節省很多經費, 因為藉由暴力, 一個護佐可以抵五個人用, 很省錢.

我把我認為的問題根源講得很清楚, 我說這是醫院人力結構不足、不良以及缺乏專業訓練的問題, 我要求醫院改善這些根本問題. 沒想到他們以及一些主管, 卻把箭頭全指向那兩位打人的護佐, 擺明就是要處分他們, 把他們妖魔化, 把結構問題轉化成一種個人問題.

我很生氣, 進一步寫院內公開信, 敘述此種處理方式之不當, 我說, 如果此事該有人負責, 應該是我負責, 因為我是那天晚上的值班醫師, 被揍的也剛好是我的病人. 要處分應該是處分我, 怎麼反而是找比較沒有能力反抗的人開刀, 而醫院本身卻一點事也沒有, 完全不檢討自己.

之後還有很多精采內幕, 這我就不說了. 總之, 結局是醫院答應不處分那兩位護佐, 並且也的確做了一些改善. 對我而言, 雖不滿意, 但還能接受.

不過, 我的報應也隨後跟著來了. 之後的日子開始變得不是很好過. “報應” 其實不是明著來, 而是隱隱諱諱的, 但我是被整的人, 自然很容易就能感覺得出來那是一種叫我捲鋪蓋滾蛋的意思. 於是一年約滿之後, 我就自己辭職了.

故事還沒完, 這只是上半場, 在我離開之後兩年內, 陸陸續續還有一些發展, 同樣是有關打人的事, 民進黨那時還挺有理想, 常找到我這邊來, 我也傻傻地配合, 幾次 “挺身而出” 到市議會做證, 證明醫界或該院一些違反人權的作法.

後來, 我對我的 “正義” 之聲卻感到挺後悔. 我很想改變一些惡劣現狀, 但卻無能命中要害, 無能改變結構問題, 卻反而總是害慘了一些當事人.

醫院或醫界, 就像一種宮廷, 宮廷的制度和結構本身, 才是問題的根源, 但宮廷卻往往不是你能輕易改變的, 在你發揮 “正義感” 的同時, 你不但沒有能改變多少現狀, 卻往往只是平白犧牲了一些個人.

而這些個人, 即便是貴為主管或甚至院長本人, 在我看來都只是跟我一樣的弱者. 或者說, 我跟他們一樣, 其實都只是某種共犯結構的一份子, 差別只是在於我們抵抗宮廷的方式不一樣. 有些人 “進入” 宮廷, 企圖慢慢改變它的枝枝節節, 但我之前卻總是想要宮廷做出一種劇烈改變, 只要是不對的事, 就應立即改變.

如果前者稱得上是一種改革, 那我的作法比較像一種革命. 革命當然感覺比較悲壯, 但悲壯到底有什麼用, 在經歷過那些事之後, 我開始感到懷疑.

再說, 我個人悲壯也就算了, 反正是我自找的, 許多報應怪不得別人, 但事實上, 革命經常只是犧牲一些不需要犧牲或甚至不該被犧牲的人. 他們之被迫犧牲, 當然是為了保護宮廷本身之不受挑戰.

很多左派的人不喜歡Karl Popper, 認為他很保守, 但在我當了幾年醫生之後, 卻越來越認同 “保守” 的 Popper, 比方說他認為, 社會發展過程中, 點點滴滴的緩慢改變, 會比一種劇烈的、外來的、突如其來的改變更好.

於是, 我的 “改革時間表” 也就越來越長, 越來越長...

林義雄經歷滅門血案後, 很多人勸他留在台灣, 為反國民黨大業盡一份心力, 不要在那風起雲湧的革命年代出國留學, 但他仍執意出國, 丟下一句名言說: “看我一世, 不要看我一時”.

我挺喜歡這句話. 但我有時也常想, 一個人的一世, 頂多不過百歲光陰, 其實還是太短太快, 不足以做為 “改革時間表” 的一種計算單位. 很多事既非一朝一夕可竟其功, 但也不是區區百年就能完成. 當然, 這得看你懷抱一種什麼樣的夢.

陳真 2005. 7. 2.
怡靜 發佈日期: 2005.07.02 發佈時間: 下午 12:14
稍微看了一下該網站,抵制班尼頓的原因是希望班尼頓不要買澳洲羊毛來做衣服。PETA表示美國其他一些大廠牌都有善意回應表示反對澳洲養羊業者這種mulesing方式的技術。也不買澳洲羊毛。可是班尼頓不理會。
根據網上查到的資料,什麼是mulesi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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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科學家已經成功地繁殖了一種能長出很多皺紋的美利奴綿羊,而皺紋越多則意味著羊毛長得就越多。不幸的是,更多利潤絲毫沒有回報給綿羊。在澳洲,綿羊的皺紋越多,就越容易出汗和容易遭蚊虫叮咬,並導致了這樣的可怕情形:過多折皺的皮膚如果出汗就會滋生大量的蛆。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牧場主們採用一種不用麻醉藥的“手術”(mulesing),把綿羊肛門附近的肌肉切去一片,讓綿羊受傷流血,痛苦不堪。
(http://www.ivu.org/chinese/faq/clothing_big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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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片看了,有些畫面相當殘忍(羊被運送到中東地區,他們宰殺方式相當不人道),另外就是運送過程有些工人會對羊隻又踢又打這類的。

以前我在電視看到一則新聞,動保人士偷拍處理雞隻工廠裡工人不人道宰殺雞隻的畫面,影片中的工人對一隻隻活生生的雞抓起來往地上用力摔或往牆壁打,動作幾近瘋狂。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如果是在那樣的環境工作(髒亂、悶熱、低薪....),也難保不會有這種舉動,我倒希望動保人士抗議這些不人道方式宰殺前,要先抗議肉品處理公司提供這樣一個不符合人性的工作環境,導致這樣一個不人道的宰殺過程。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7.02 發佈時間: 上午 5:54
台灣官員的素質真高! 佩服佩服!
有多高?
大概一樓那麼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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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美國也乖乖按指紋」

身分證釋憲案 蘇嘉全痛批反對派

蘋果日報 2005. 7. 1.

【徐珮君、吳家翔、賴心瑩╱台北報導】大法官昨針對全民按捺指紋換發身分證釋憲案,邀集各界代表召開釋憲審查說明會聽取意見,今天將進行最後一場,在聽取意見後,再擇期召開言詞辯論庭,並儘速做出解釋文。受到大法官會議日前做出「暫時處分」決議,內政部原定今天全面換發身分證的作業因而展延,部長蘇嘉全被問及此事時,忍不住高分貝批評人權團體。

蘇嘉全說,入境美國也要按指紋,反對按指紋的人如果覺得美國沒有人權,為何還要去美國,還乖乖按指紋?尤其,政府法律已經定了,卻還罵政府!「如果覺得按捺指紋不好,那就不要去美國,人權沒有雙重標準!」

蘇還表示,英國下議院日前通過身分證法案,規定身分證除有生物基本特徵,還要按指紋,身為人權國家的英國,都對人權做了不同的思考方向,希望大法官能重新思考人權的定義。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7.02 發佈時間: 上午 5:50
哇!搶校長麥克風,真酷!

我以前常捐款給一個動保團體叫ALF(動物解放陣線),是個會用暴力破壞建設築物,拯救被囚實驗動物的團體,但後來就比較不輕易捐款給英國的動保團體,一來他們似乎挺有錢,不差我這幾塊錢,二來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讓我感到有點 "害怕".

有些人身罹殘疾, 因此捐款給研究單位做研究,希望解藥早日發現,有些動保人士對此很不爽,就發動信件攻勢,寫信去咒罵那些捐款的(病)人,詛咒他早死或戲弄他得此殘疾活該.

我在電視上看過一個接到這樣的信的病人,對著鏡頭一字一句沉重地唸出那些不堪入目的信件內容,聽起來感覺很怪異,人難道不是一種動物? 有可能愛動物而不愛人嗎? 有必要這樣做社運嗎? 這樣傷害一個個人,或甚至傷害一個渴望研究成果出爐的病人,未免太那個...

So...支持歸支持,但手段上還是要有所斟酌才對. 正義不是另一種不義的護身符.

影片方面,我還是幾乎一個也看不到,不過算了,要下載影片大概也挺麻煩.

那個 Benetton,為什麼剪羊毛就剪羊毛,卻連尾巴也要剪? 有誰知道嗎? peta 網站上面有個影片,似乎有 show 出剪羊毛的過程,但我也看不到. 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剪才能剪出好羊毛? 而且,剪完尾巴, 任其流血感染(?),這樣做, 對公司有什麼好處? 運送羊的過程又如何不人道? 不解.

那網站字很小,陳真老公公視茫茫髮蒼蒼,沒有顯微鏡,實在看不見,看得很辛苦,本來想做點研究,寫個報導,請大家抵制 benetton(我最喜歡抵制大公司),可惜不明白抵制理由何在.

另外, peta 是個講話有點聳動的團體,對我而言,信用度常常得打五折.我記得我講過一張我一看就知道是偽造的照片,是一隻狗被五花大綁,這張不誠實的照片就是出現在peta的一份刊物上.

很多亞洲人會吃狗沒錯,但我不相信吃狗之前要先給牠五花大綁,我也不相信狗的肢體結構能綁成那樣子.題外話.

陳真 2005. 7.1.
qegg 發佈日期: 2005.07.02 發佈時間: 上午 4:18
這個動保團體我知道。他們常常在校門口發傳單,不過我沒仔細瀏覽過他們的網站。傳單裡說的這個猩猩實驗,好像是為了研究中風反應,把猩猩一隻眼睛挖出來,通電線到腦裡,還讓猩猩自己背很重的儀器。反正是毫無必要的殘忍就是了。不過這好像是很多年前的實驗,現在這些榜上有名的教授在做哪種研究,我就不知道了。希望現在對實驗計畫的審核更嚴格一些。我問過醫學院的朋友,他們說用靈長類動物做研究的計畫是極難申請的。校方也從來沒有對這些指控發表評論﹝也可能是我沒聽到而已﹞,所以不明白其中的是非對錯等等...待我有空可以做個比較詳盡的研究。

不過這些動保人士也夠嗆!他們在去年畢業典禮,校長致詞時,衝上去搶麥克風,發表高論好幾分鐘才被校警請下去。而且同一天還搶了兩次。我個人覺得蠻酷的,不過我那年畢業的朋友好像覺得很不妥,不知道他們達成宣傳目的了嗎?

有的時候覺得一些運動人士有點得理不饒人。像怡靜描述的那個廣告,就讓人覺得有點誇張。不過那些時尚人士更加誇張,在北京商店中等待時,無意間在一本給大老闆細姨之類讀的雜誌中,讀到一篇講各種皮草的報導。最後一段講到人造皮草,他們的描述真是令我噴飯,雜誌中說:「現在的人造皮草已經可以做到在色澤和彈性上仿真的地步,在價格上也相對便宜。不過人造皮草的缺點是無法分解,非常不環保。」是不是很好笑?我看便宜才是它最大的缺點吧!哼!
怡靜 發佈日期: 2005.07.01 發佈時間: 下午 7:38
還我祖靈影片可以看啊!先下載到電腦硬碟中,點選就可以播放了。只是有些片段不太清楚。

Benetton(班尼頓)為一成衣商,販售高價成衣(台灣也有得買),早年以頗受爭議的廣告聞名於世。寫到這裡,想到我之前看了一個PETA反皮草的電視廣告(不過從未在電視播出,被禁播),內容是有位穿著皮草的高貴女士在街上走著,突然有一名年輕男子拿出棒子攻擊這位皮草女士,把這位女士打的頭破血流,倒地不起,隨後男子把女士的皮草大衣脫下,然後穿上,揚長而去。

講到實驗,昨天看電視新聞,報導日本某大學在做一個關於海嘯的實驗,其中有一個部分是,研究人員造了一個假屋子和假人,然後用人造的海嘯去衝擊這些物體,想當然爾,假屋和假人全毀,當時我只覺得好笑,這種結論還需要作實驗嗎?(除非是要其他的數據資料這類的,反正我也不懂)廢話,在那樣的衝擊力之下,假屋和假人當然會全毀。這讓我想起曾在動保相關雜誌看過的一些不必要的動物實驗。譬如有心理科系的實驗,用水淹死一些小白鼠,然後說要研究小白鼠在水中驚恐掙扎的狀態(大意是這樣,詳細的內容已經忘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7.01 發佈時間: 上午 3:35
我的爛電腦哪看得到網路影片? 那是抗日英雄們傳給我的 e-mail,我照著貼上而已. 這可能要問麗鈞.

此番抗日,成效不錯,期待再接再厲.

網路上很多影片, 可惜我統統都看不到. 昨天還看到 PETA 上面有個譴責哥倫比亞大學虐待猩猩的一些影片 (http://www.columbiacruelty.com/news.asp),本來想跟硯/波提出檢舉報告,可是不知道到底哥大是幹了什麼好事,還沒有時間看,好像是拿一些動物(主要是猩猩)做實驗,實驗過程相當殘酷,挖眼睛什麼的. 有兩位哥大畢業的博士,畢業多年,其中一位是宗教學博士,為此到畢業典禮上退還博士學位,表示抗議.

還有就是有個 Benetton (?)毛線衣公司 (?),很惡劣,虐待綿羊,其中也有些影片或偷拍影片,可惜我也都看不到. PETA 為此發起全球性抗議. 請見:

http://www.unitedcrueltyofbenetton.com/f-WorldProtest.aspx
學姊 發佈日期: 2005.06.29 發佈時間: 下午 10:40
還我祖靈影片無法下載啊, 你難道有成功看到?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6.28 發佈時間: 下午 11:48
聯合新聞網 2005 / 06 / 28 (星期二)


錯字連篇 大學生的中文程度 慘不忍睹

【聯合新聞網 記者彭芸芳/新竹報導】


中學生國文程度每下愈況,引起討論,事實上,大學生同樣錯字連篇,令人嘆息,學生們能用的詞彙少,一用就錯,「我願『進』一『奮』心、一『奮』力」、「對讀書沒『性』趣」、「人生轉『淚』點」等,老師看了也不禁感慨。

詩人余光中發起「搶救國文教育聯盟」,數千人參與連署,台北市高中教師彙集高中生常見的錯別字,引起社會普遍討論,新竹地區一所大學的期末考卷,同樣讓老師改得句句驚心,通篇累頁都是錯字,老師臉上無光,不好意思公開校名,但盼喚起重視,全國學生從小到大國文程度都該加加油!

一名大學老師說,考前常有學生要求「可否帶筆記型電腦作答,鐘聲響時再當場列印」,因為他們不習慣用手拿筆寫字,電腦還有字庫可選;果然,手寫考卷不但字跡拙劣,且錯字多得不忍卒睹,有人連錯數十個字,被扣成了負分。

例如,考題問某個角色的「轉捩點」,學生答題時抄成轉「淚」點;還有,不「則」手段、「廖」想不到、媒體炒「做」、別出新「材」、當場被「揩」穿、透「漏」出、他們是死「擋」、「必盡」已是40歲的人、被人「歐」打、對讀書沒「性」趣、個性很自「避」、大家「連和」起來「蠻」天過海、正常的「關」念、「田」鴨式教學、「曾」出不窮、不理不「採」…。

多名大學教授悲觀的表示,國文教育在國中小階段可能還來得及搶救,大學生若還停留在這種程度,恐怕已經搶救不來了,閱讀習慣沒有從小培養,不能領略文學的美,一輩子都別提涵養人文素養,這是影響國力的大事。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6.28 發佈時間: 上午 8:44
魏福全文章說:

曾經看著一位護士煮了四隻牛蛙當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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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四隻牛蛙 "耗溝"? 天啊! 那護士屬蛇嗎?

陳真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6.28 發佈時間: 上午 7:50
高金總統加油啊!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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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網友呼籲破格錄取高金素梅

2005-06-27 12:06/中央社台北二十七日電

立法委員高金素梅日前在北京參加中國大陸專為台港澳生舉辦的大學入學考試,引起關注,甚至有大陸網友在官方網站留言,主張予以破格錄取。

香港大公報今天引述消息人士說,高金素梅離開學校後從事演藝及政界工作多年,要與眾多年輕學子競爭並脫穎而出並非易事,但她剛帶領台灣原住民代表前往日本靖國神社抗議,必定會讓大陸方面對她「加分」,而破格錄取的可能性較大。

消息人士還透露,中國處理兩岸事務機構希望媒體不要對高金素梅考試一事太過關注,似乎擔心此事被過分政治化。

高金素梅曾表示,此行純屬個人行為,不涉及政治議題。

高金素梅報考的是北京中央民族大學人類學系。中央民族大學是大陸國家重點大學,前身是一九四一年十月在延安成立的民族學校學院。

中央民族大學師生員工共有五十六個民族成分,是中國民族成分最全的單位,共有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學學院、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等十個學院。

按照「考試大綱」規定,台港澳生入學考試的公共科目有語文、數學和外語三門。文科考生加考歷史、地理,理科考生加考物理、化學,題型有選擇題、填空(圖)題和解答題三種。

報導說,在中國官方人民網熱點新聞留言選登上,許多大陸網友對高金素梅給予極高評價,甚至出現「民族英雄」的稱號。網友們對她到北京求學表示支持,還希望當局破格錄取讓她就讀。

高金素梅說,考試時間六月二十四日至二十六日,二十七日她將接受中央電視台專訪,二十八日返回台灣。

她表示,回到台灣後第一件事是聯合非政府組織及民間企業,繼續進行抗爭活動。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6.28 發佈時間: 上午 3:49
這篇小說分明是抄我的。

陳真 2005. 6.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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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時電子報 2005 / 06 / 26

無字小說 懸賞看誰能懂?!

大陸新聞中心/台北報導由大陸知名作家胡文亮歷經一年精心創作的世界第一篇無字小說《。》,日前正式完成,作者擬用十四萬人民幣懸賞小說破譯者。

無字小說《。》全篇僅用十四個不同的標點符號創作而成,奇妙無比,空前絕後。作者稱,該小說雖說全文只有十四個標點符號,但創作歷時一年,講述的是一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內容高潮迭起,情節曲折動人,他將用十四萬元懸賞有心的破譯者。由於目前只有最短最長小說,作者擬申請金氏世界紀錄。

作者胡文亮,就職於山西地質勘探局宣傳部,係華北煤炭地質作協主席、山西作協會員等。之前已創作出版了散文集、小說集、報告文學集等八部,約計逾三百萬字。

無字小說《。》的全文(十四個標點符號)如下。

:?:!「『......』」(、).《,》;--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6.22 發佈時間: 下午 7:35
「還我祖靈」網路宣傳片,請大家廣為傳播!
下載位置:http://www.abo.org.tw/chinese.wmv(按滑鼠右鍵「另存新檔」,或直接點選,共5.12Mb)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6.20 發佈時間: 上午 7:14
澳洲一直是一個對難民或外來移民相當惡劣的國家.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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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BS新聞 2005 / 06 / 19 (星期日)


13名大陸難民 澳洲集體割脕自殺


澳洲雪梨的維拉伍德收容所 爆發13名華人集體割脕自殺事件。這些民眾認為澳洲政府的非法移民法太過嚴苛,申請難民資格根本遙遙無期,加上幾週前又有大陸官員到訪,這些非法移民相當不安,認為很可能會被遣返,因此集體自殘抗議。

10幾位大陸非法移民躺臥在地面上,蓋著白布,氣氛相當緊張。當地時間下午,一名41歲的大陸女子在拘留所內,企圖割脕自殺,當場血流如注。拘留所的一位女同伴,甚至嚇出心臟病發,一起送醫急救。

過沒多久,同一個拘留所的其他12名男子也跟著集體割脕。非法移民辯護律師:「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女子相當絕望,男子也不確定未來拘留動向。」

這13名自殘非法移民都是來自中國大陸,由於大陸官員曾經拘留所關切,讓他們相當惶恐,認為澳洲政府要遣返他們。

面對對未來的絕望,他們選擇集體割腕向澳洲政府抗議。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10:54
對啊,之前有幾篇文章(記得好像是放在 "概念討論"裏) 就講到這個論文生產程式.不過,那個跟資訊有關的研討會之所以會被愚弄, 是因為他們到處邀請人家發表論文,太浮濫了, 連我這個電腦白痴也收到好幾次這個研討會寄出的邀請函呢,邀我發表論文, 天啊! 真讓我受寵若驚.

我第一次收到時不知道大家都有收到邀請函, 以為是一種殊榮, 馬的, 連國外都有仰慕者. 於是回了信說小弟才疏學淺, 力有未逮. 對方也回了信說: 陳兄太謙虛了云云.

陳真 2005. 6. 19.
發佈日期: 2005.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10:29
是有這麼一個程式,這程式看來與陳真兄所說的"論述軟體"有異曲同工之妙:

MIT研究生写“论文生产程式”愚弄学者
http://www.epochtimes.com/gb/5/4/15/n890094.htm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9:05
不管批評什麼, 常有朋友說懷疑我罵的是他,但我沒有.我若要罵 "誰",就會指出對象,不會暗地射箭. 我罵的只是一種類型,至於誰屬於這個類型,不是我關心的,也不是我要講的.就好像升學主義是一種類型,但誰是升學主義者不是我關心的.

而且, 大家都升學,但升學並不等於升學主義.換句話說,我除了不是批評誰,也不批評某種行為面的東西.不是行為本身的問題,比方說,一個人不會因為寫了一些傅科用語就涉有重嫌,不是行為面的問題,更不是字眼的問題.

特此聲明,以免誤會,以免害有些人不敢再用流行的種種進步字眼.

不是字眼問題,同樣一個字一句話或一種行為,不同的人講了做了,很可能意義完全相反. 我們可以從表面上肉眼上完全一樣的東西裏頭,區分出真假, 看出字眼後面那個人的心. 就好像蘇格拉底對一個衣著襤褸的犬儒學者說: “透過你的衣服破洞, 我可以看見你的虛榮心”.

衣服有破洞這件事本身沒有問題, 但這個破洞和那個破洞, 雖然都是洞, 但意義卻很可能完全不同.


陳真 2005. 6. 19.
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8:33
這裏雖是我的地盤,但台灣是個沒有言論自由的地方,我想講的話,九成以上都不敢公開講,因為我想 "安靜長久地過日子" (大長今對白),不想惹禍.

我不怕國家,不怕斷頭台,但我怕小人,不但怕小人,我更怕 "君子",我怕那些手上拿著筆,寫著缺乏詩意但 "外表" 卻像 "詩" 的人,我怕那些很有 "愛心" 一聽到他馬的或前面加個動詞 "ㄍ" 就想 "包容" 我的人.

但這些都還不算什麼,不足以使人失去講話的衝動; 能使人啞口無言逃之夭夭的,當然非進步界或都會男女莫屬,不是因為他們很會講話,而是因為他們並沒有講話的誠意.

言論自由畢竟不是在家裏自言自語的自由,言論言論有個論字,但台灣很奇怪,所謂議論或論述,往往沒有論,沒有議,沒有述,而只有套公式.

我若會設計電腦程式,保證可以設計出一種軟體,幫大家寫作業,因為這種作業所需元素太簡單,不過是一種句型,一種單調文字組合,它不需任何思維,只要依樣畫葫蘆,照著套公式就行. 這樣的工作,為什麼不交給電腦去做就好了呢?

而且,電腦除了定時關機讓它散熱一下,工作效率很高,據我估計,當我設計出這樣一種軟體後,瞬間可以生產千萬篇 "論述", 嘉惠師生,莫大功德.

任何主題都行,只要用滑鼠按幾個鍵,輸入特定幾個關鍵字,然後再選個 "寫作樣式",看是要不知所云型或資料豐富型,立刻大功告成,一切就交給論述軟體了.

我反彈的不是內容,更不是結論,我反彈兩樣東西,一反智,二溫度. 羅素說得沒錯,整本聖經從頭到尾沒有讚美智能一個字,我並不看重智能,但我對冒牌智能很感冒,我對境界只有三四層樓高(電影功夫對白),卻以喜馬拉雅山那般高的姿態出現很反感.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兩件事: 第一,當事人可能完全沒有病識感(真幸福!不像董事長病識感這麼強,總覺得自己寫的東西一文不值). 第二,若他有病識感還這麼幹,那肯定是沒有誠意,缺乏基本溫度. 他不是真的想談什麼, 他只是想吃人, 表示他很 “厲害".

這一切都使人啞口無言. 我不明白,究竟是不是因為台灣太封閉太小,以致於對外在世界幾乎一無所知,要不然,為什麼稀鬆平常的一番技能或本能,來到台灣之後,往往變成一種高人一等的裝飾? 虛構色彩很強; 套用公式,量產無數贗品,這個人寫的,跟那個人寫的,完全看不出任何差別. 這樣的工作,為什麼不交給論述軟體去辦就好了呢?

我發誓絕不是針對你貼的這篇文章. 其實我這些想法,也曾偷偷講過好幾次. 各位就當做董事長內分泌失調,胡言亂語. 除了學姐,在這一點上,我懷疑我有多少知音. 我也不想說服誰,畢竟這裏頭並沒有任何需要 "說服" 的成份,如果你是知音,在第一秒鐘你就會跟我有同樣的感覺,如果你不是,如果你不會為此血壓高或變成啞巴,那麼我也不可能說服你. 就好像一部超級大爛片,如果你看了之後沒有嘔吐跡象,反而還很感動很佩服,那麼旁人也不可能透過說服讓你產生厭惡感或嘔吐感.

我雖然很不喜歡討論,但我明白討論是怎麼一回事,就好像我雖然超不喜歡開會,但我明白開會應該怎麼進行. 討論是講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講馬克思或傅科的想法,是參加討論的人在討論,不是傅科在討論.

講話寫東西(進步詞彙叫做 "書寫")當然可以引用古人,但引用有個用字,是拿來讓 "你" 用,不是讓他來用你,拿麥克風的人是你不是他,不是像鸚鵡一樣覆述古人. 鸚鵡怎麼比得上哈巴狗企業出品的論述軟體妮?

人是無法覆述的,何況古人,我們唯一能講的話就是自己的話. 講話並不難,思考更容易,就好像Chomsky 說的,思考只是像走路一樣,是絕大多數人的一種本能.

但在台灣,這些本能一般的東西卻被用虛構的身段謊言和權力給壟斷,變成彷彿極少數菁英的一種高貴血統證明,彷彿是他們才有資格玩的一種智力遊戲. 但事實上,台灣菁英所展現的非但不是高超智力和思維,而是弱智和零思維,看得到抄書,看得到流行,但看不到思考的半點影子.

有感而發,純屬囈語,如有雷同,應該不是巧合.

陳真 2005. 6. 19
alien 發佈日期: 2005.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12:28
(恰好路過的路人:)
借版轉貼一枚小剪報)
期待有機會可以交流討論

2005.06.17  中國時報

一場必要之秀

張君玫


西蒙波娃說,有些女人把自己變成花束,有些化成博物館,有些則是難解的象形文字。
當女人被摒除在超越性的國度之外,把自身當成物品來妝點,便成為她最溫暖的存在主義實踐,藉此追求一種永恆。

在文化差異並列以及商品邏輯的結合之下,自我博物館化的欲望方興未艾,很難斷定好壞。並列的表象掩蓋了文化政治的權力不均等,但至少是一種「發聲」的方式。就算進不了博物館,你也得把自己當成一則時尚宣告,或是透過照相、錄影和自傳書寫變成一則值得開啟的檔案,彷彿唯有如此,才能在碎片激流的後現代社會中得到些許確切的存在感。

喜歡博物館的不只是西蒙波娃的女人,或LV的秋冬發表會,還有全世界各國的政客和文化政策制定者。全世界倖存的原住民幾乎都被博物館化了,唯有透過遊客的觀看,原住民的文化生存權才得以被見證,並暫且忘卻他們在政經社會文化上的苦悶與磨難。

至於那些沒有被博物館化的原住民呢?很抱歉,他們早已在歷史中滅絕。人類歷史上的「地理發現」是用鮮血寫的。就拿海地這個比台灣小一點的島嶼來說,現在的海地人絕大部分是十六世紀末被法國殖民者從非洲「輸入」的奴隸後裔,而最先為海地島命名的阿拉瓦克斯人呢?早在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後不久就被西班牙人滅絕了。每一次的「發現」,都在人類歷史再一次啟動了馬克斯所言的「血淋淋的原始積累」。

回顧日本殖民政權挾帶國家機器的武力對台灣原住民所進行的掠奪和屠殺,再聽聽日前台聯聲明中所稱「高金素梅和她的族人在靖國神社外的抗議是『非禮』日本」,我們知道,至少在對原住民的態度上,日據時代的被殖民者與殖民者之間早已形成了意識形態的共謀。高金素梅確實「非禮」了日本──如果以「禮」相待意味著演出一個溫馴可愛的被殖民者的話。或許,台灣的殖民論述與後殖民論述中找不到「原住民」的位置,因為他們和西蒙波娃所看到的「女人」一樣,早已被摒除在超越性的啟蒙理想之外,更因為「原住民」的苦難所見證的正是啟蒙計畫本身的破產。

從博物館化的欲望,到脫離靖國神社的訴求,這本身已經是一個解除殖民枷鎖的象徵。
沒有錯,高金素梅和她的族人是如此素樸的運動者,沒有擲地有聲的論述。當日本強勢警力阻擋,族人坐困遊覽車上,高金素梅只有受挫的眼淚和「日本人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的痛訴。媒體呈現給我們的發言則是「親中」對抗「親日」的言論布局,而不是任何關於原住民歷史命運與抵抗權的探討。「親中」、「親日」之類的國家主義說詞與統獨化約論,向來扮演著台灣政治語言的easy code,輕易把所有的檔案加密,免除一切深入的歷史反省與改寫。

有人說,高金素梅在「作秀」。我說,有何不可?由台灣的原住民來演出一個「不溫馴的被殖民者」,這正是一場必要之秀──提醒我們,在國家主義的思想暴力之外,在逛博物館的視覺高度之外,不妨多一點感性去想像那些真實的苦難與流血死去的人們,多一點理性去追憶她╱他們存在過又被抹去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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